國家教育研究院電子報

How language shapes the way we think （語言如何形塑我們的思考方式）

本院語文教育及編譯研究中心英語共學

語文教育及編譯研究中心 | 丁彥平

　　本院語文教育及編譯研究中心於9月12日舉行本年第2場英語共學活動，由周一銘助理研究員導讀認知語言學家 Lela Boroditsky的TED Talk “How language shapes the way we think”（語言如何形塑我們的思考方式）。

　　周助理研究員首先表示，人類語言是獨一無二的，人與動物最大的不同就是語言，但這並不代表動物不具備交流能力，眾所周知的鯨魚唱歌、蜜蜂跳舞、獅子咆哮和狗吠都是表達情感和信號的方式，然而，只有人類可以透過語言討論過去與未來、可以創造一個不存在的對象，並且成為學習語言的工具。瞭解語言的本質，就是瞭解人的本質，因而造就重要的語言科學。

　　影片播畢，周助理研究員歸納演講的重點：Lela以居住在澳洲東北角的原住民Kuuk Thaayorre人為例， 他們的語言中沒有 「左」和「右」 相對位置的概念，而是使用基本方向來指出目標的位置， 比如：你的西南腿上有一隻螞蟻或是把你的車往東北挪一點。 Kuuk Thayoore 人打招呼的方式是詢問「你要去哪條路？」，回答的人通常會說：「東北偏北，你呢？」，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，人們可以透過文化和語言進行訓練，並可以像鳥類或其他動物一樣具有「保持定向」 (stay oriented) 的能力。

　　Lela在投影幕上提供一組某人的照片（從年輕到老），如果請說英語的人依據時間序排列，他們一般會從左到右排列；如果請說希伯來語或阿拉伯語的人，他們可能會從右到左的方式排列，這說明語言書寫的方向影響我們的思考方式，這是一個相當有趣的現象！

　　Lela提到許多語言在語法上都有性別，每個名詞都被指派一種性別，通常是男性或女性，例如，在德文，「太陽」是女性，但在西班牙文則是男性，「月亮」則剛好相反，這也可能影響人的思考方式，語言語法性別系統確實在人們評估或定義事物的方式中發揮了作用，例如，講德語的人會使用「美麗而優雅」的女性形容詞來描述一座「橋」，因為它在德語中是女性的；相反地，「橋」在西班牙語中屬於男性化的詞，所以他們會使用男性化的形容詞，如「堅固」、「長」來形容它。

　　Lela提到語言在描述事件 (event) 的思考方式上有所不同，可能形塑出我們認為真正重要的事情 (personal weight to us) ，尤其是與責備、懲罰或目擊者記憶有關的想法，例如，讓兩個說不同語言的人觀看同一張圖片，內容是關於某男士不小心打破花瓶的意外事件，說英語的人關注於「責任」，並且傾向於記住「誰做的？」因此他們會說：他打破了花瓶，該事件的人稱代名詞是被指定的；然而，西班牙語的人傾向於強調「意圖」，並記住這只是一個意外，因此會說：花瓶破了，該例充分揭露了不同語言的人如何有不同的思考方式。

　　演說結尾，Lela留下3個問題：「我為何會用這種方式思考？」、「我要如何用不同方式思考？」以及「我想要創造出怎樣的想法？」，讓聽眾反思自己的思考方式。周助理研究員表示，目前世界現存的 7,000 多種語言塑造了這個美麗而多樣的世界，Lela的例子告訴我們，人類大腦發明的不是一個認知宇宙，而是7,000多個，然而，一百年後，世界上一半的語言恐將消失，這將是一場文明危機，世人對人類思想與大腦的瞭解實際上非常狹隘並存在偏見，我們應保護小眾語種還是順其自然？實為重要議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