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平教育—歷史記憶第四次讀書會側記

| 廖苑君

【文、圖/「教科書文本與和平教育之論述與實踐」研究計畫專任助理 廖苑君】

本次讀書會於本(102)年531日下午在本院臺北院區舉行。由國立中正大學王雅玄教授、東吳大學林慈淑教授、澳門大學宋明娟教授分別導讀有關記憶的著作:哈金(I. Hacking)的〈記憶科學、記憶政治〉(Memory Sciences, Memory Politics);梅吉爾(A. Megill)的〈歷史、記憶、認同〉(History, Memory, Identity);歐立克(J. Olick)的〈社會記憶研究:從「集體記憶」到記憶實踐的歷史社會學〉(Social Memory Studies: From Collective Memory to the Historical Sociology of Mnemonic Practices)。本文就三篇文章重點摘譯如下。

哈金是當代科學哲學家,研究重心是壓抑的記憶症候群(repressed memory syndrome)。壓抑的記憶之所以值得討論,是因為19世紀時記憶科學各不同學派百家爭鳴的結果,這些學派關心我們思考過去的方式如何轉變,先是從過去來瞭解人如何行事,轉而瞭解事件發生的過去。然而,那些被遺忘的部分其實塑造我們的人格、個性、靈魂,爰此,我們必須思考對記憶的研究與瞭解如何在19世紀晚期從不可能化為可能,及思索研究記憶的新科學為何。本文有三大重點:(一)遺忘(forgetting)的不同說法與相關議題;(二)記憶政治(momoro-politics)的來源及其定義;(三)記憶科學/知識的發展與種類。

貝克(Becker)、柏克(Burke)、耶胡夏米(Yerushalmi)等歷史學家強調歷史與記憶間的持續性,而梅吉爾相對上是「分離主義」的立場,將記憶視為「不斷縈繞著歷史的他者」(an other that continually haunts history)。本文檢視歷史─記憶─認同三者關係的特徵,談及:(一)認同與記憶狂熱(memory craze);(二)歷史理解和有問題的認同(problematized identity);(三)以兩個例子來說明記憶穩定化(valorization);(四)記憶、創傷、認知的限制。記憶狂熱是對認同的不安,產生被記憶過度佔據的不安。

歐立克與另一位共同作者甚早提出「社會記憶研究」(social memories studies)的綜合,建議將集體記憶再概念化,作為一個概括性的辭彙來涵蓋各種不同記憶術的實踐(mnemonic practices)。後續的研究是關於戰後德國及其他地方的「遺憾政治」(politics of regret),從研究中得到,記憶術的實踐是「對話性的」(dialogical),並點出紀念日、事物、儀式(commemoration)等方式不只回應了要紀念的過去,也回應過去發生過的紀念日等紀念事物、儀式,因此形成「記憶的記憶」(memory of memory)。文中提到,社會記憶的過程兼具穩定及動態的特質,再處理社會學中關於權力、階層化、爭論的重要議題。

讀書會中討論到,記憶是配合認同而來的,想像的共同體是想像的認同,需要記憶支撐;記憶並非純粹(pure)的存在,是配合集體意識而生的。集體記憶與民族國家、社群之間呈現相互塑造的關係,而歷史事件的還原或再現涉及各種政治、社會、文化力量(power)的運作,足見要建構一個有共識的歷史教材要克服重重阻礙。

本研究計畫第五次讀書會將於7月舉辦專題演講,詳情將公布於網頁 http://tpestudygroup.naer.edu.tw/,敬請上網查詢最新訊息。

【參考文獻】

Olick, J. K., Vinitzky-Seroussi, V., & Levy D. (Eds.). (2011). The Collective Memory Reader. New York: Oxford University Press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