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平教育—歷史記憶第六次讀書會側記

| 廖苑君

【文、圖/「教科書文本與和平教育之論述與實踐」研究計畫專任助理 廖苑君】

本次讀書會於今(102)年812日下午在本院臺北院區舉行。由國立嘉義大學林郡雯教授導讀社會學家Karl Mannheim的〈The Sociological Problem of Generations〉與David Gross的《Lost time: On remembering and forgetting in late modern culture》,本院彭致翎助理研究員代黃欣柔研究員導讀Pierre Nora的〈Reasons for the Current Upsurge in Memory〉。本文就三篇文章重點整理如下。

Karl Mannheim為知識社會學的創始者,其提出的「世代」(generation)概念對後世影響甚深,對世代的分析亦使社會學論述趨向完整。他認為以年齡一致、相近的生物學分析單位固然有其意義,但更重視以「世代」作為社會及文化的有效分析單位。同代人在青年時期(1525歲)經歷或參與關鍵的歷史事件,所有的共同記憶構成「世代」,也就是形成「世代意識」(generational consciousness)。不同世代對歷史事件的記憶不盡相同;世代之間存在著集體的記憶與遺忘;新世代為推動社會進步的動力。世代的概念有助於暸解社會運動與知識分子運動的結構,以及當前時代的快速社會變遷。

David Gross是美國歷史學家,所著《Lost time》一書探討記憶與遺忘在日常生活中扮演的角色,上篇討論記得與遺忘的個人層次,下篇是集體層次。記憶是延續社會及個人存續與否的要素,有記憶者會記得如何執行特定任務、應彰顯何種價值觀,及產生什麼樣的個人或集體認同。記憶將人與切身之事物連結,帶來整全與智慧;遺忘則導致空盪、無知,甚至死亡。然而,隨著現代性的出現,記憶的重要性愈受質疑,而遺忘的負面影響則重新受到評估。就某些方面而言,遺忘讓我們從過去中解放出來,開啟一扇門通往嶄新的觀點、機會與開端。Gross在結論中提出,「記得」對於現代社會的個體有其重要性。

Pierre Nora為法國歷史學家,學界近來興起「記憶」的風潮,Nora功不可沒。相較於「記憶的真實環境」(milieux de memoire, real environment of memory),Nora提出「記憶所繫之處」(lieux de memoire, sites of memory)來解釋現代性開始至當今後現代的數百年間,記憶文化劃時代的轉變。我們的生活一度被記憶所圍繞,但記憶終成為獨樹一格的議題,此外,Nora主張「我們大量談論記憶是因為留下的記憶太少」。本文論述掀起1970年代中期法國記憶熱潮的三項主因:(一)1974年石油價格飆漲引起的經濟危機,終結三十年來高度的成長、工業化、都市化,法國認知到進步帶來傷害及二戰前穩定的農業社會已不復存。(二)後戴高樂時期,季斯卡(Valéry Giscard dEstaing)於1974年就任總統,打著革新的旗幟,與當時欲恢復失落過去的熱潮相悖,他卻出乎眾人意料地在1980年宣布投入推動國家遺產的懷舊行列。(三)馬克思主義崩潰、蘇聯瓦解、共產黨快速失勢及在法國知識學界黯然失色。Nora以法國為例,探討這三項帶來記憶熱潮的原因。

【參考文獻】

Gross, D. (2000). Lost time: On remembering and forgetting in late modern culture. Retrieved September 12, 2013 from http://books.google.com.tw/books?id=GLNOQ34tvT0C&lpg=PP1&hl=zh-TW&pg=PR10#v=onepage&q&f=false

Olick, J. K., Vinitzky-Seroussi, V., & Levy D. (Eds.). (2011). The Collective Memory Reader. New York: Oxford University Press.

楊淑媛(2003)。歷史與記憶之間:從大關山事件談起。臺大文史哲學報,5931-64

本計畫活動訊息:

1112日將舉辦「重構歷史教材:挑戰與契機」工作坊,詳情將公布於網頁 http://tpestudygroup.naer.edu.tw/,敬請上網查詢最新訊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