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語,是我對家人的愛
跨世代唱出母親的歌—阿爆
教育資源及出版中心 | 王清標
原住民族音樂創作歌手阿爆 (ABAO) 用母語歌唱的契機,表達她對祖母與母親深深的愛,她希望留下母族的聲音,也為家族的記憶注入新的生命。
身為排灣族的阿爆,在高雄長大,母親王秋蘭從事文化工作,讓她自小便有機會與族人互動,接觸排灣族的語言與文化,每逢假日,祖父會從高雄接她回臺東共度週末。在部落裡,她與長輩—族語中的 vuvu(祖父母輩)以族語交談,父親經常糾正她的發音,希望她說得更道地、更正統。
阿爆的母親曾是原住民族傳統婚禮上的婚禮歌手,負責烘托氣氛。在族人的婚禮中,除了熱鬧的辦桌習俗,還有禮成前的團體圍舞,而她的母親便在其中演唱古調或改編旋律,阿爆也經常跟著母親四處跑場、耳濡目染。
祖母希望能錄製一張收錄臺東地區婚禮古調的排灣族專輯,將聲音傳承下來,為了完成這個心願,阿爆找來音樂圈的夥伴一同投入製作。由於原住民族傳統音樂講求自然與放鬆,錄音時又必須兼顧聲音品質與後製條件,阿爆深知,要讓母親與祖母自在錄音,她的陪伴與引導至關重要。
這張專輯最終成為三代人共同演唱的作品,祖母邊唱邊說,阿爆一字一句地和聲呼應,細緻記錄每一段族語旋律,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專注地理解每句歌詞背後的意涵,也發現每一代人都會為古謠注入新的詮釋,透過祖孫三代的交流,她深刻體會:「自己的語言,真的很美!」
這張東排灣古謠專輯《東排三聲代》完成後,阿爆開始思索:若用流行音樂的語言重新詮釋族語,是否能創造出新的共鳴?於是她展開排灣語創作,並邀請母親一起構思歌詞。由於自身族語能力仍有限,母親成為她創作旅程中最重要的夥伴。
「不論你來自哪個族群,都應該被尊重,你只要專心做好自己的事,自然會找到屬於你的群眾。」談到族群認同,阿爆語氣堅定。她明白母語復振是一段漫長的旅程,對生活在都市的新世代原住民族而言,若以過於嚴肅的方式談母語,反而可能產生距離感,因此,她選擇以輕鬆的氛圍、嚴謹的教學,引導大家在自在歌唱的同時,學會用母語認識自己、表達自己、理解自己的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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